影子王国

电影生活

星期五, 一月 19, 2007

痛苦之界(《生命国界》2005)

“在埃塞俄比亚, 他们指控我们,因为我们是犹太人。在这里(以色列),我们被指责,因为不是犹太人。”——《生命国界(Va, vis et devie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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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有生命之时,界限就出现了。自打有人类,界限就越来越被重视了。语言、肤色、种族、宗教、国家,界限的冲突交织出过去几千年的历史。小小的个人不过是狂风暴雨中的树叶,只能接受飘零的命运。

《生命国界》说,爱能融化痛苦的界限。这部又译作《紧握生命的希望》的影片,其历史根源在2800年前。当时迫于战乱犹太人离开自己的家园在大地上辗转流浪,开始了饱受歧视、迫害和杀戮的悲惨岁月。埃塞俄比亚的法拉沙人就是犹太人的一支,而且他们是黑皮肤的犹太人。传说法拉沙人是示巴女王和所罗门王所生混血儿的后裔。因为肤色的关系,以色列一直拒绝承认法拉沙人。直到1980年代,法拉沙人才被承认,这时的他们正处在干旱、饥荒和战乱中。1984年,以色列情报机关“摩萨德”秘密实施“摩西行动”。埃塞俄比亚的8000余名法拉沙人长途跋涉抵达苏丹境内,再由以军偷偷空运到以色列。

故事就发生在“摩西行动”中,只是主角并不是犹太人。为了活命,母亲让儿子跟一个刚刚丧子(这个不幸早逝的孩子叫所罗门,Solomon)的犹太女人走。除了装作是所罗门,记住一整套家庭成员的名字应对审查外,他还要隐藏自己的基督徒身份。以色列人把所罗门(Solomon)叫做什洛莫(Schlomo),所以他到以色列之后改叫什洛莫。可惜到特拉维夫不久,第二个母亲就发病去世了。什洛莫被好心的以色列夫妇收养,开始了痛苦的适应过程。

以色列主流社会并不欢迎法拉沙人。白人家长向学校抗议,怕什洛莫把非洲的疾病传染给自己的孩子。激进犹太组织不把法拉沙人当作纯正的犹太人,要骗什洛莫去进行割礼。好在还有第三个母亲的保护,在她的帮助下,什洛莫长大成人并获得了白人女孩莎拉的爱情。

什洛莫隐姓埋名,亲生母亲惟一留给他的东西就是一个护生符。举头望月低头思亲,他只能请人给亲生母亲写信,但母亲不让他回埃塞俄比亚。最终什洛莫立志学医,在法国念完医学院,然后加入以色列军队并在战场上因为救人而中弹。康复后他作为无国界医生到了苏丹难民营,在难民营里他偶然发现了自己的母亲。

什洛莫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犯错才被母亲赶走的。在难民营里,他跑去买水,付了钱人家却不给水,哥哥跟人家讲理结果被打死了。他以为自己的这个错误才被赶走。其实,母亲是让他活下来,所以对他说“Go,live and become!”

怎样的力量才能让一个母亲眼睁睁地把儿子送给别人,从此天各一方?又是什么使得两外两个母亲收留一个素不相识的男孩?《生命国界》告诉我们,相对这种最人性的爱来说,种族、宗教和国境的界限是多么小。

在IMDB上,一位影迷说所有的独裁者和剥削者都应该看这部电影。难道片末难民营中母亲遇到儿子撕心裂肺的呼喊可以触动他们?不会。有一个痛苦的事实是,在这颗蓝色星球上,隔阂、歧视、迫害、杀戮总是那么多,也许大同世界永远是个梦,但只要能进步那么一点点也值得善良的人们欣慰。

其实,这部影片的导演Radu Mihaileanu就是一个为生存寄居异国他乡的人。身为犹太人的Radu在1980年离开自己的祖国罗马尼亚前往法国,以便躲开齐奥赛斯库的高压统治。自22岁背井离乡,Radu自是对异乡人的身份有深刻的把握,所以能拍出这部上乘的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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