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王国

电影生活

星期三, 十月 04, 2006

意外的春天

The Sweet Hereafter(1997)

这是一部别致的加拿大影片。

没有看过加拿大影片,没想到看到的第一部就如此精彩。迷人的音乐和悲伤的镜头缓缓地讲述了人物内心的痛苦。直译的话,片名的意思是“甜美的来世”,对应事故发生后的小镇,意味深长,这样也许更能理解影片的涵义。

故 事的主要情节是律师米切尔来到小镇上调查一宗校车交通事故。但这不是一部悬疑片,观众一开始就知道,在一个清晨,满载镇上孩子们的校车坠入了冰湖里,只有 两个幸存者,司机多洛蕾丝和女孩妮可。故事有三条平行线互相穿插,一条是米切尔与镇上成人的接触,一条是事故前一段时间镇上人们的活动,一条是米切尔在飞 机上向女儿佐伊曾经的朋友艾莉森诉说自己和佐伊的关系。

佐伊是个瘾君子,又感染了艾滋病。她每次打电话只是向米切尔要钱,米切尔痛苦地感到,他早就失去了这个孩子。镇上的人们也失去了孩子,不同的是原因出自一场事故。与其说米切尔替镇上的人打官司是为了挣1/3的赔偿金,不如说他是代表他自己向社会要求补偿失去女儿的痛苦。

米 切尔在调查中发现,多洛蕾丝没有主见,无论做什么都要征求丈夫的意见,虽然中风后坐着轮椅的丈夫已经言语不清;比利是个越战老兵,他的妻子因癌症去世,留 下一对双胞胎儿女,那天清晨他亲眼看到双胞胎乘坐校车翻下公路沉入冰湖,饱受战争之苦,丧妻之痛的比利无法接受这一残酷的事实;丽莎夫妇已经毫无感情,夫 妻争吵不断。

无所不知的电影导演更是告诉观众,比利和有夫之妇的丽莎通奸,妮可和自己的父亲有乱伦关系。这个充满旅馆业主、嬉皮士、摇滚乐的资本主义小镇其实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电 影有两个亮点,一个是米切尔讲述佐伊3岁的时候,在远离医院的别墅里被毒虫咬伤,医生在电话里嘱托他准备一把小刀,随时准备在女儿麻痹时切开她的气管。这 是一个惊心动魄的细节。想想吧,一个父亲,为了拯救女儿的生命愿意将刀伸向女儿的喉管,而现在却因为女儿成为瘾君子就放弃他了。

另一个亮点是导演的神来之笔——妮可读勃朗宁的诗作《哈梅林的花衣吹笛人》。这则儿童读物原本讲的是个诚信的故事:哈梅林镇遭受鼠害,吹笛人用笛声将老鼠诱到河中溺死,却没有得到应得的报酬。于是他用笛声诱出村中儿童,将他们永远关闭在山洞里,幸存者只有一个瘸腿后行动不便的孩子。

妮 可在事故前一夜给比利的双胞胎读这首诗成了一个隐喻,这个据说在原著小说中没有的安排为影片增加了一抹神秘的耐人寻味的色彩。这首诗的运用冲淡了影片题材 本来浓烈的社会问题气味,也全无勃朗宁原诗道德教化的意味。故事末尾,幸存者妮可坐着轮椅,与勃朗宁诗作中的瘸腿孩子对应。 影片在问镇上每一个人,在问律师米切尔:今天的痛苦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呢还是因为你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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