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队

清晨七点，飞机降到灰色的北京。排队过关，看着外国人通道蜿蜒曲折的长队，庆幸自己是中国公民。不过，很快就证明并没有那么幸运。排在我们面前一个导游模样的女子突然招呼几个老头老太插队，理由是他们是团体签证。可事实上，旁边团体通道。过了一会儿，几个老外也如法炮制跑来中国公民通道排队。他们都顺利地过关，边防检查方面对此并无异议。

前几天电视新闻报道说普遍对交通规则抱有敬意的外国人一到北京就变样，就不"保先"了，走路也闯红灯。老外到中国怎么就学坏了？除了人容易变坏这个本性之外，我想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老外看到中国人也闯红灯，而且没有警察制止，于是效尤。

学坏是容易的，"保先"甚至变好也是容易的。这回在新加坡转机的时候，樟宜国际机场的一位工作人员固执地要求旅客老老实实依照先后顺序排队。到泰国入境时，泰国海关人士执意要求我规规矩矩站在摄像头前脚丫子的标志上。正是在这些固执苛刻的要求下，旅客们都很守规矩。在国内乱哄哄的中国游客在人家的地盘就能秩序井然实在令人感慨。国内也有许多条文、标志、警示、规矩，撇开来路的正当性不说，单从执行上来说，它们就搁在那里，没人计较，时间长了，就成个有用无用的摆设了。